b u h t i g m o c . 5 2020 网络黑灰产犯罪研究 报告 1 发布单位：百度时代网络技术(北京)有限公司 顾问单位：公安部第三研究所网络安全法律研究中心 前言 2020 年初，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打破了大家和谐平静的生活，全国人民都 经历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网络随之成为人们获取信息和沟通的主要方式。时 至今日，全民战疫仍是 2020 年最为突出的“关键词”。百度借助自身人工智能技 术、大数据、搜索、信息服务方面的优势，积极支援一线的防疫控疫工作，帮助 前线抗疫工作者提升效率、保障安全，为政府和研究机构提供科学的数据参考并 陆续推出百度地图大数据、AI 测温、口罩人脸识别、AI 健康医生等众多应用， 助力全国人民的抗疫之战。 m o c . 5 疫情在进一步刺激互联网经济的同时，也对网络黑灰产犯罪产生了重要影响。 疫情期间，大量企业和组织安排员工在家远程工作，网络安全因此受到了极大的 威胁。黑灰产针对医疗、在线教育及在线办公、游戏三大行业的 DDoS 攻击和 Web 应用攻击均在 2020 年一季度呈现出高发态势。同时，网络内容生态的健康也受 到黑灰产的严重侵害。仅在疫情形式严峻的季度，百度就清理与疫情相关的有害 信息 20.7 万余条，重点处理了涉及散播恐慌性信息和失实谣言的有害信息、高 价兜售医用防护用品的信息、宣传及贩卖野味的有害信息、假借售卖口罩之名实 施诈骗等方面的有害信息。 b u h t i g 当下，利用互联网新技术产生的新型网络犯罪形式层出不穷，网络黑灰产也 呈现出了黑灰色产业链的发展趋势。黑灰产利用互联网平台实施网络犯罪，不仅 扰乱市场正常经营秩序，威胁关键信息基础设施稳定运行，更加危害到用户的个 人信息安全，影响互联网行业的健康发展。 《报告》以互联网企业常见的黑灰产类型为核心，深度揭示其现状、黑灰色 产业链，并对其发展趋势进行分析，力求客观的呈现近年来互联网企业所遭遇的 黑灰产行为，提出针对性的防治建议。 2 目录 m o c . 5 一、网络黑灰产发展趋势 ............................................ 4 1 生态化、多样化：黑灰产借势发展，攫取巨额利益 .................... 5 2 链条化、逐利化：以牟利为目的，分工不断细化 ...................... 5 3 国际化、低龄化：跨国、跨地域、年轻型犯罪比例上升 ................ 6 二、互联网企业常见的黑灰产挑战 .................................... 7 1 2 3 4 b u 内容秩序威胁型黑灰产 ............................................ 8 数据流量威胁型黑灰产 ........................................... 15 技术威胁型黑灰产 ............................................... 26 暗网 ........................................................... 36 h t i g 三、未来趋势预测 ................................................. 41 1 细分领域自动化程度不断提高 ..................................... 42 2 攻击对象向物联网和云平台迁移 ................................... 42 3 黑灰产犯罪进入 AI 时代 .......................................... 42 四、打击防治建议 ................................................. 43 1 部门联动，司法与行政联手打击黑灰产生态 ......................... 44 2 共治共享，政府与企业共同应对黑灰产挑战 ......................... 44 3 群策群力，面向青少年强化黑灰产宣传教育 ......................... 44 3 一、网络黑灰产发展趋势 一、网络黑灰产发展趋势 m o c . 5 网络黑灰色产业，是指借助互联网技术和网络平台，进行有组织、 有目的、有分工且规模化的网络违法犯罪。通常来讲，网络黑灰色产 业链可分为上中下游：位于上游的黑灰产负责收集并提供各种资源， 包括手机黑卡、公民个人信息、商业秘密、动态代理等；中游则负责 开发定制大量黑灰产工具，以自动化的方式利用各类黑灰产资源实施 各种网络违法犯罪活动；黑灰色产业链的下游负责将其活动“成果” 进行交易变现，涉及众多黑灰色网络交易和支付渠道。 b u h t i g 随着互联网的发展，盘踞在网络平台的黑灰产形态和规模也不断 扩大。网络黑灰产一方面增加了企业运营的安防成本，恶化了竞争环 境，导致劣币驱逐良币现象的发生；另一方面，也让普通网民的个人 经济利益受到了极大的侵害，侵犯了公民的合法权益。疫情期间，不 法分子利用广大人民群众增加上网时长、工作就业受影响的契机，实 施了包括网络诈骗、传播违法内容、发起 DDoS 攻击、刷量等在内的多 种违法犯罪行为。 4 1 生态化 、多样 化： 黑灰产 借势发 展，攫 取巨额 利益 1 生态化、多样化：黑灰产借势发展，攫取巨额利益 受疫情影响，广大网民的互联网使用率和使用时长增长明显。2020 年上半 年，电商直播、短视频和网络购物等应用的用户规模增长最为显著，增长率分别 16.7%、5.8%和 5.5%。即时通信软件、搜索引擎、网络游戏和网络视频也保持增 长，增长率在 1%-5%之间。同时，手机网络购物的用户规模增长已经超过 5%。1 与此同时，疫情期间的网络黑灰产呈现出更加频发的态势，不法分子开始实 施网络诈骗、网络赌博、网络色情内容传播等各类犯罪行为。其中，仅网络诈骗 黑生态的发展，较疫情前以金融类、网络赌博类、网赚类、冒充公检法人员等诈 骗形式，快速衍生出包括买卖防疫物资诈骗、机票火车票退改签诈骗、贷款诈骗、 网课缴费诈骗、网络游戏诈骗、刷单诈骗等与疫情相关的新型诈骗手法，危害了 广大网民的切身利益。截至 2020 年上半年，全国公安机关共破获涉疫情诈骗犯 罪 1.6 万起，抓获犯罪嫌疑人 7506 名。2 2 链条化 、逐利 化： 以牟利 为目的 ，分工 不断细 化 2 m o c . 5 链条化、逐利化：以牟利为目的，分工不断细化 b u 通常来讲，网络黑灰产定义为借助互联网技术、网络媒介，为黑客攻击、网 络黄赌、网络诈骗、网络盗窃、网络水军等违法犯罪活动提供帮助，并从中非法 牟利的犯罪产业。该定义方式更多的偏向与人民群众关系更加密切的网络犯罪业 态。但是网络诈骗需要公民个人信息和非法话务中心的支持，网络水军需要账号 批量注册黑灰产的协助，就连 DDoS 攻击也出现 SaaS 化的趋势，为下游犯罪提供 支持与服务的上游黑灰产日益复杂，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网络犯罪生态。产业链的 持续延伸导致其不断向集团化的方向发展。网络犯罪案件中，4 人以上团伙犯罪 占到总案件量的 65%3，网络赌博、网络诈骗等产业链较长的犯罪团伙人员规模可 达数百人。 h t i g 网络犯罪集团内部既紧密又松散。紧密在于整个集团内部有统一组织者，有 资金提供者，有数据提供者，有推广服务者，有话务员等，他们有的专门寻找各 家平台的规则和技术漏洞，有的专门编写配套软件，有的专门负责发起网络攻击， 有的专门负责拓展客户群，有的专门负责资金周转，彼此分工精细，任务明确， 互相配合，各司其职。松散则在于集团成员之间以网上联系为主，彼此只了解对 方的虚拟身份，不掌握彼此真实身份和所在地域，产业链上任何一个环节的团伙 被打击，其他上下游团伙都能够迅速从其他渠道找到替补。 数据显示，利用互联网实施的犯罪，主要目的在于非法敛财，诈骗、盗窃这 两类侵财型案件占了所有网络犯罪的 75%以上4。其他如非法吸收公众存款、开设 1 2 3 4 源自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发布的第 46 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 数据源自 2020 年 7 公安部新闻发布会通报来公安机关打击治理电信网络诈骗犯罪工作有关情况。 数据源自国家检察官学院浙江分院院长胡勇于 2019 年的“网络犯罪前沿问题高峰论坛”主题演讲。 数据源自国家检察官学院浙江分院院长胡勇于 2019 年的“网络犯罪前沿问题高峰论坛”主题演讲。 5 赌场、提供工具等也都是以敛财为目的，且与传统犯罪相比，涉案金额更大，受 害人数更多，波及面更广。 3 国际化 、低龄 化： 跨国、 跨地域 、年轻 型犯罪 比例上 升 3 国际化、低龄化：跨国、跨地域、年轻型犯罪 比例上升 随着国内不断加大网络犯罪打击力度，网络犯罪国际化的趋势也愈加明显。 网络犯罪本身不受空间限制，具有跨地域、跨时空的特点，只要能够连接网络， 任何一台手机、电脑都可以成为犯罪工具。VPN 的发展和在我国境内的渗透，降 低了黑灰产从业者翻墙与境外网络接触的门槛，黑灰产可利用国外一些知名度非 常高的加密聊天软件进行违法犯罪交易。比如外网知名聊天软件 Telegram 中， 就活跃着众多的黑灰产从业者，各种黑灰产群中交易不断。 m o c . 5 近年来，“两高”、公安部、网信办等行业主管部门不断出台网络违法犯罪 相关的法律政策和司法解释，并持续开展“净网”、“剑网”、“清朗”等专项 行动，网络犯罪成员为逃避打击，逐渐与国外从事相关违法犯罪活动的人员加深 合作，或者自己先潜逃境外再实施违法犯罪活动。网络黑灰产团伙的国际化程度 不断加深，使得案件更加复杂化，证据采集难度加大，给司法机关侦办案件制造 了一定困难。 b u 除此以外，网络犯罪低龄化的发展趋势也不容忽视。《中国未成年人互联网 运用报告》数据显示，我国 10 岁及以下未成年人开始接触互联网的人数比例达 到 78%，未成年人首次触网年龄不断走低。与此同时，网络犯罪在犯罪主体上呈 现橄榄型的年龄特点，属于典型的年轻型犯罪，年龄在 18-30 岁之间的占了网络 犯罪主体的近八成。5 h t i g 这主要是因为年轻人对互联网的了解和依赖度远比其他年龄段的人更深、更 高，对互联网的应用、服务及各种技术的获取更加熟悉、便捷。同时，网络犯罪 缺乏人与人的直接接触，极大降低了个人道德门槛和自我约束，心智尚未成熟的 青少年极易在巨额利益的诱惑下